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世界上只有两个窗口可用以一窥地球大气层的外景:一个是恒星和星系所发出的,又恰好处于射电波谱中人类肉眼可以看到的那一部分辐射,另一个就是宇宙线。实际上,当时对宇宙线的主要兴趣是作为研究粒子物理学的一条途径。对电离层的详细研究曾经是用以收集有关太阳变化特性的一种间接的办法,但并不特别成功。
1945年以来,天文学的变化在于把天文观测认本质上扩展到整个电磁波谱。战争年代对波长1厘米左右微波雷达成功的应用看来直接刺激了40至50年代射电天文学的发展。
同样,60年代开始的红外天文学的进展,在很大程度上受益于那些军用探测器的发展;而美国X射线天文学的先驱者之一弗里德曼(Herbert Friedman)则靠了缴获来的V2火箭发射了他的第一批X射线实验装置。
但是,天文学家手中对这些技术的改进所达到的精确度和灵敏度之高,是军队从来都未曾企求过的。
过去几十年内对太阳系天体探索的基本情况也大体相同。在这儿地球上,60年代曾经利用雷达提供了一幅南极冰冠下的固体地面图,而现在美国的麦哲伦飞船利用雷达已经为金星表面提供了一幅详细的(而且是令人感到吃惊的)的地形图,两者的做法完全一样。
在60年代内,军事上和外交上的利益也为发展高灵敏度地震仪以探测核爆炸提供了某种强有力的刺激作用,这大大扩展了远距离地震讯号在地球物理学中的传统用武之地,后者只是作为一种手段用以推断有关地球内部结构的某种信息。声呐的情况是类似的,人们用它来探测很深的洋底,并且在近期取得了极好的结果。
我们提到这些联系无意贬低天文学和地球物理学,而是在于引出一个有关未来的问题。随着冷战的结束,如果世界各地都要削减用以军事发展的预算,那么为了技术的继续发展,基础科学是否会不得不依赖自身的资源,而这些资源本身主要又得仰仗政府来提供呢?或者寄希望于与工业联姻,因为各地政府一直在鼓励工业要有研究群体,于是就好维持新技术的发展。那么这种希望又是否现实呢?
也许,最令人注目的技术发展就是称为电荷耦合器件(CCD)的光学探测器已经获得了广泛的应用。这是一种固体光子探测器,它的灵敏度至少在光谱的可见光部分已接近理想状态,而且响应特性与强度成线性关系(这一点与照相乳胶不同)。15年中CCD已经成为天空中各类星象的一种标准源,而且已作了预数字化,这对于计算工作是很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