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时候科学家做的试验看起来非常荒谬可笑,然而,他们的有些试验却给人们的世界观带来了革命性的变化。不过,每一项开拓性研究的成功总是伴随着无数次被人鄙视或是遭人误解。英国布里斯托尔大学的莱恩·费希尔(Len Fisher)教授从众多的科学怪才中为我们整理出一些独具慧眼的创新者。
给灵魂称重
长期以来,有一个问题是哲学家们一直争论不休的,那就是倘若确有灵魂,那么它究竟是不是一个有形物质。早在19世纪初,一位名叫邓肯·麦克杜格尔(Duncan MacDougall)的美国医生决定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把6名奄奄一息的肺结核患者包括病床等分别放在一组磅秤上,然后观察当他们死去的一瞬间是否重量突然减轻,令人吃惊的是,6名之中有4名情况确实如此,他们的重量平均减轻了21克,相当于一片面包的重量。
麦克杜格尔的试验是否有些怪涎?如果人们认同他的观点,即灵魂是人体的一部分,那么它必定是物质的,他的试验也是有道理的。然而,现代科学的标准之一是“惊人的论断需要确凿的证据”,而麦克杜格尔的试验却有些牵强附会,缺乏进一步的科学论证,这无疑会让公众对他的结论产生疑问。
当然,如果用现代量具再重复做一次这样的试验,可能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然而,谁会充当这一试验的志愿者呢?
用水做电脑
上世纪60年代末,当时科学界有一条特大新闻,那就是溶解于水中的分子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影响水的结构。
这一断论看似难以置信,然而实验却似乎证明了它。1988年,法国免疫学家贾科斯·宾文尼斯特(Jacques Benveniste,见上图)在《自然》杂志上发表论文,认为即使是附加的水分子被稀释后,这水仍能“记得”受过影响的分子结构。如果他的这一结论是真实的,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利用水来制造计算机的记忆系统,含有“同种疗法”分子的水就将具有预想中的治疗功能了。
宾文尼斯特的论断显然与科学定论背道而驰的。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在百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水的结构极不稳定,而且极易发生变化。他的试验在当时可能具有一定创新思维的新鲜事物,但是科学家们目前已无法重复他的这一试验。如同其他许多事情那样,他的这一发现被归入怪事之列。
让青蛙飘浮在空中
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迈克尔·贝里(MichaelBerry,见下图),多年前他曾与安德烈·盖恩(AndreyGeim)教授共同研究如何让青蛙在空中飘浮的试验而成为媒体的头条新闻(他俩因此获得2000年搞笑诺贝尔物理学奖)。这一研究究竟是突发奇想,还是他们确有更认真的考虑?
事实上,他们不是在开玩笑。150多年来,物理学家都相信,在重力与磁力之间是不可能为获得稳定的浮力而取得平衡的,无论你对磁体做出怎样的排列。
甚至厄恩肖定律(Earnshaw’s theorem)也证实了这一论断,而贝里则是第一位发现这一定律对于一个旋转物体不适用的科学家。他从一种叫做飘浮器玩具中的磁化金属蛙中得到启示,但他没有满足于玩具青蛙,他与盖恩一起用一只活体青蛙进行试验,他们把那只青蛙悬空挂在一块强电磁石的上方使其“磁化”,那只深为惊恐但却无碍的青蛙在半空中慢慢旋转的照片,尔今成了科学界最令人难忘的图标。
母牛放屁有危险
只要有可以被量化的任何现象,科学家们都会去进行一番计算。爱因斯坦年轻时曾计算过,早上穿袜、晚上脱袜这一动作将耗去他一生中数百个小时,从此以后,他起床后从不穿袜。
近年来,有些科学家把他们的注意力放到计算母牛一天之中打嗝和放屁所产生的甲烷数量上。这听起来像是吃饱了没事干一样,闲得无聊。然而,他们却惊讶地发现,母牛打嗝放屁所产生的甲烷数量仅次于人类使用矿物燃料排放的二氧化碳,足以使地球变暖。问题是如此的严重,现在,澳大利亚的科学家试图用生物遗传技术来减少母牛排放体气中的甲烷成份。
抓住闪电
1752年,法国人托马斯·弗兰科斯·达利巴德(Thomas-Francois D’Alibard)曾做过一个将闪电收集到瓶子里的试验。
他让一位名叫考伊费尔(Coiffier)的骑士在暴风雨中站在一个由三个空酒瓶支撑着的木板凳上,手里拿着15米长的铁棍,铁棍的下端与一个内外都用金属片包裹起来的瓶子连接。
这个试验听起来很疯狂,但是还真起作用,这名骑士居然没死,它的成功为本杰明·富兰克林关于闪电是电的一种形式的猜想提供了第一个证据。
自我环锯术
在头颅上打洞以解除压力的环锯术曾被古埃及人所运用。在上世纪60年代,乔伊·麦伦(Joey Mellen)和阿曼达·费尔丁(Amanda Feilding)抱着“扩张意识“的希望决定试一试。他们找不到愿意做这一手术的医生,于是他们决定自己动手,对着镜子用一个电钻自己动起了手术。令人惊讶的是,两人谁也没死,而且声称试验以后更觉得安宁舒服,在他们看来试验是成功的。
后来他们结为夫妇,家庭生活看来相当正常。阿曼达把那次自我手术制作了一部名叫《颅脑内的心跳》的影片,至今这部电影仍然具有令观众惊昏的力量。
巴西干果效应
你要寻找听来是很愚蠢的试验吗?那么,就看看上世纪70年代食品科学家们所做的试验吧。试验是为了解决巴西干果在装运过程中(经过晃动后),混合于干果中物体较大的胡桃总处于上方这一令人难解的问题。你能肯定这纯属浪费时间吗?
你又错了。在许多行业中,这一类的混合问题相当重要。当涉及药品生产时,均衡混合问题尤显重要,如果给你服用的降压药丸中,一些药丸含有双倍剂量的降压药物成分,而另外一些药丸却一点没有,你决不会感到高兴的。
当混合物被晃动时,受重力作用,所有物体都有下落趋势,但必须有下落的空间。此时如果有大小不同的颗粒,那么较小颗粒最有可能找到下落的空间,而较大颗粒会被推向上方。
给蛤蜊喂抗抑郁药
这一试验看起来过于愚昧,没人相信会是真的,从而该试验赢得了一个作恶者的坏名声。为此,宾夕法尼亚盖茨堡学院的彼得·冯(Peter Fong)教授于1998年被授于搞笑诺贝尔奖,该项奖的座右铭是:“首先让你发笑,然后让你思考。”
其实,冯教授他那口碑不佳的试验并非愚昧。蛤蜊养殖业面临的众多问题之一是如何诱导蛤同时产卵,以达到增产的目的,为此,美国的蛤农曾使用了一种非常昂贵的化学制剂。而冯教授发现的一种价格低廉的抗抑郁药Prozac具有类似的化学结构。真得感谢冯教授,第三世界的蛤农才能在一个更为平等的基础上与美国同行竞争。
让即将枯萎的花用上伟哥
伟哥的作用在于使更多地血液回流到阴茎的海绵体上,使其血压保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但是植物不存在着供血的问题,这样的试验看起来毫无意义。然而,这个试验竟然发生了作用。不久前,在一盆即将枯萎的鲜花施以伟哥后,花儿直立了起来,而且施以伟哥后的鲜花比正常的开花期多开7天。
这条信息说明任何事情都值得一试。其次,尽管相对于成功而言,失败更是屡见不鲜,如果我们想到那为数不多的辉煌的成功,那么就必须允许无数次的失败。这也是各国政府及其资助机构应该重视的问题。